[周江] 种种可能
*随便搞一下原著向
*这是一篇ppt式文学
一种解读。
这可能吗，喜好整理
周泽楷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大众情人的存在，随便一瞥都可以引起大片少女的爆炸式尖叫。是啦，他这么好看，技术这么凶悍，性格又好，这样的热门人物，大小料基本都被扒得干干净净，无论身高血型，食物口味，喜欢的颜色，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网上一搜一大把。新粉入坑，一头扎进论坛整理帖恶补三天三夜，就能得到各种齐全复习资料，比期末考还认真。
周泽楷闲来无聊点进去看过，看得瞠目结舌，心情复杂。粉丝眼睛真是雪亮，随便一张街拍都能端着显微镜来回扫描，列出若干结论，包括好多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什么，原来我紧张时会摸后颈吗，访谈时手会下意识放膝盖上收紧吗？还有和叶修握手时格外用力是什么鬼，我根本没有好不好……
孙翔不服。明明我才是握手的更用力那个。怎么没人扒出来啊？
有一种可能，我喜欢七分糖芋泥
“但粉丝说的很多都是事实不是吗。”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副队长笑着伸出一只手，周泽楷下意识扭头，可前者只不过伸手理了理他后颈的衣领，便收了回去，“微博上还有人问小周有没有颈椎病。”
训练室众人哄堂大笑，杜明一本正经，说有认识的专业颈椎医生，可以介绍给敬爱的队长。周泽楷无奈地看江波涛。后者正低头刷手机，他伸头过去一看，原来还是那个喜好整理帖。
“只喝奶茶三分糖不加冰，这是事实……还有我看看……喜欢看恐怖电影？哇，这都能扒出来，太厉害了。”江波涛一面看一面啧啧感叹，一面转头看向队长以求证事实——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因为他每一条都一清二楚。周泽楷坐在他旁边看着，也不发表评论。他喜爱的事物可多了，暴露在公众眼前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江波涛固然了解得更多，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毕竟不会真的读心。那些深藏在心里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罢了，比如……
“他们都说我很了解你。”江波涛想把手机摁灭，摁了一下没成功，“咦”了一声，遂放弃，靠在椅背上偏过头，“但实际上我有时觉得，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周泽楷也学他，整个人舒舒服服往后靠：“那你可以猜猜。”
江波涛笑：“我猜？我猜你其实喜欢七分糖加冰，配料加芋泥。对吧？”
这个不算。“你早就知道了。”
全队都在幸灾乐祸地“控制”队长的身材体重，唯有副队宽宏大量地对他每个月偷偷点一杯七分糖加芋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属于正副队二人的一级机密，周泽楷感动得一塌糊涂，顺手又狠狠给亲爱的副队下单了一杯全糖芝士奶盖。
有一种可能，我喜欢上班摸鱼
我才不会瞎猜呢。江波涛打住话题，拍拍电脑桌子，“快快快，赶紧开工，咱们半小时搞定今天的基础训练。”
周泽楷很听话地点开训练软件，同时把身体坐直。进入工作的那一瞬间他眼神便随之专注起来，周身的气场都仿佛进入地图的一枪穿云一般带着一股凛冽杀意。有人说赛场上下的周泽楷判若两人，也有人说真正的他性格就是高冷且强悍的。外界种种猜测，媒体种种发问，周泽楷没正面评价也没准确回复过，于是乎给了人们大堆发挥空间。总有家伙捏造来捏造去，自以为无比接近正确答案。让他们说去吧，至于周泽楷本人……他本人在打水漂。
“哎，你在干嘛呢？”江波涛也不知道怎么察觉的，压低声音往这边靠了靠，周泽楷没躲，也凑近过去，拿手指给他看：“你看。”
千波湖畔，一枪穿云单手持荒火，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黑色风衣猎猎，凤眼微眯，扳机扣动……砰！子弹裹挟着火花从枪膛射出，斜擦过湖面，红色火光划过弧线，弹起，落下，弹起，落下，弹起，落下……
“一，二，三，四，五……”江波涛瞪大眼睛，嘴里跟着数数，“……十四个！好酷，这是bug还是什么，居然还能这么玩，怎么发现的？”
“找到角度就能做到。”周泽楷又表演了一遍。这次用碎霜子弹，在水面弹了十五下，子弹所及之处，结起一片小小冰霜。
“什么啊哈哈哈哈，好幼稚啊。“江波涛笑起来，手上却驱赶地拍他：“起开起开，我来试试。”两个人鬼鬼祟祟躲在电脑后面研究了一会，江波涛职业不是神枪手，试了几下，子弹要么直直射入水中消失不见，要么顶多弹五六下。他笑着摇摇头，说我不行啊小周，技术是硬伤。周泽楷抓住他握住鼠标的手，视角微抬，荒火碎霜一齐发射，红蓝双色子弹带着光影特效在水面一起一落，弹了九下，煞是好看。
效果很好。周泽楷想。
他才不会告诉江波涛。他还在网吧打游戏时就发现了这么个小花招。而且，已经暗搓搓练了好多年。
有一种可能，我喜欢弄堂口的生煎
今天晚上难得不训练，晚饭可以出去吃。拿手机查了半天都定不下馆子，江波涛无奈笑道：“干脆吃点不一样的吧，反正晚饭也不是顿顿要吃米饭。”
周泽楷没有意见。上海街头，无论闹市还是深巷，都不缺美食街式的小食。华灯初上的傍晚，处处都是人烟。他们开了两台共享单车一路骑一路张望，买到了两碗牛杂，便在店门口倚着车头，边吹风边用竹签子挑起一块牛筋，热腾腾送进嘴里。
这样也挺好的。但江波涛还是捅了捅他队长：“小周？怎么了，你还有啥想吃吗？”
好家伙，被一眼看穿。周泽楷便不隐瞒，干脆道：“我想吃生煎。”
这就是他俩此刻齐齐站在这里的原因。江波涛抬头环顾了一下，说：“这里好像离你家还挺近的。”周泽楷踌躇了一下，说：“……和上次我给你买那个，是同一家。”
“真的吗？”
周泽楷为人不张扬，所以自己的喜好也少有向外宣传的时候。只不过了解他的人知道，什么东西一旦被周泽楷喜欢上，那就会拥有他极度的忠心和巨大的热忱。
这家生煎铺开在他家楼下转弯的弄堂口，周泽楷从初中吃到二十多岁，葱花并芝麻包上猪皮冻，不论隔多久，每次热气腾腾地咬一口，仍然会被味蕾彻底震撼治愈。生煎铺的阿婶没准会记得这个经常光顾的帅小伙子，穿着高中校服，匆匆忙忙地买上一袋，还经常忘了拿找零，被喊回来后又红着脸忙不迭道谢。
周泽楷认为食堂的早餐做不出这种童年回忆中的惊艳味道，于是某天专门起了个大早，跑去七公里外买了一打。回来以后提着塑料袋在江波涛面前晃晃：“尝尝？”
稀松平常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简略。但实际上，周泽楷看着江波涛略带好奇地接过塑料袋——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为什么呢？是怕安利失败吗？或者他打心眼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能被眼前这人接受吗。
这种忐忑其实很多余。因为江波涛很照顾他人感受，基本不会令人失望——果然，队长买的早餐得到了副队的大力夸奖。
周泽楷刮刮鼻子：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很高兴。明明被夸的是早餐，不是自己。
时间回到现在，周泽楷已经吃完他分到的半份生煎，而江波涛还在用油纸捻着他那份慢条斯理地咬。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队长的目光，抬起头笑道：“不可以啊，这份是我的。”然后拿出手机划开支付界面递过去：“你再去买吧？我请你。”
周泽楷摇摇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纸巾撕开塑料封口。江波涛刚想接过去，周泽楷却没递给他，而是直接拿纸巾凑上去在他嘴角拭了一下。
“有芝麻。”周泽楷镇定解释。将纸巾叠好捏在手心。江波涛好像忘了嚼还在嘴里的生煎，半晌才知道动作，嘴上还是如方才一般应答着，只是底气就不那么足了：“哎呀，谢谢……等等，你不是还想吃吗，我给你一个。”
周泽楷点点头，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店门口顶上的黄灯刚好洒下来，江波涛嚼完最后一口生煎，好像还在嘟囔什么“这个难道也算我不知道的东西吗？明明我知道的呀。”
周泽楷听在耳里，感觉心里又增一物，总感觉他的副队，还没说到点子上。
有一种可能，我喜欢盖棉袄开空调
江波涛提着笔记本来找周泽楷，一进门就被冷得打个哆嗦，以为自己误入太平间。
“……不是吧小周，十九度的空调！”他抬头看了眼示数，牙齿都在打颤，“不行，太冷了。”
周泽楷本来躺在床上裹着一团巨大的棉袄打ps4，一见江波涛进门就坐起来了。江波涛一看，好家伙，短袖短裤，不怕冷死，果然是真企鹅。周泽楷心地善良，从椅背上抓了件外套给那人裹上，又从善如流调高了几度，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依你的，没关系，还冷不冷？
“不是，你就这么穿短袖短裤啊？”江波涛坐在床边，笔记本在腿上打开，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敲，似乎还是觉得有些冷，又把拉链往上拉了拉。
周泽楷侧过身往墙边蹭了蹭，空出大半个床，拍了两下。江波涛一愣，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周泽楷把他拉过来坐到旁边，拽着被子盖住两人双腿。暖烘烘的。你看，盖着厚被子，还有你在旁边，暖烘烘的。
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复盘，不得不说周泽楷是真的会享受，外界热得像桑拿房，队长宿舍却整个充斥满冰冰凉凉的冷气，还要把整个人裹进一团棉被里，是某次代言送的那款蚕丝被，触感极好。这会儿旁边还挨着个人，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平和又令人安心。
“等会儿啊，这块，泊远要是在朝一点钟转一下视角，然后刚好卡在十字斩前面用捉云手的话，你会不会觉得舒服一些？”
“不一定，要看CD。”
“哦，等下，我把你视角调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波乱射你打得好怪，有几颗子弹往孙翔那甩了。”
“你都没技能了。”那我能不救吗。
“不是啊小周，我这波卖血真的是没办法。”
——我这不是稀罕你？
打住。这话题不对了。周泽楷愁眉苦脸，没再说话。江波涛看帅哥皱眉，以为他在认真思考，也没再问了，安安分分调着视频时间轴。房间沉寂又空洞，只有空调还在使劲地呼呼吹风，有一种令人想睡觉的舒适感。周泽楷抬手拨了拨刘海，余光看见江波涛的侧脸，突然就颇为郁闷了起来：明明我们一直复盘得那么好的。
那怎么一到某些关键问题，你就读不懂我的意图了呢？
感谢空调，感谢棉被，感谢短袖。不知过了多久，周泽楷也觉得冷了起来，抱着手臂试图团成一块。江波涛看着他笑了起来：“哎哟，上半身着凉，你赶紧躺下吧。”
只有一床被子，于是江波涛也在他身边躺下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就是不一样，但这样也没办法复盘了。加班结束，两个人摸出手机打游戏，绝地求生，周泽楷操作风骚，江波涛车技稳健，一路杀进决赛圈，结果副队长手机不知抽了什么风，一会卡成矢量图，一会触屏操作无反应，艰难地操作角色爬到顶楼，冷不丁就被人打中了脑壳。
气得江波涛当场在被子里踹了周泽楷一脚。
“靠。”周泽楷被那么一踹，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到那张万千少女魂牵梦萦的脸上。枪战不容懈怠，再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变成盒子了。
周泽楷拳头硬了，翻过身直接去掐江波涛的腰，江波涛有些心虚，试图反击未果，赶紧迂回躲避，“别别别，我错了。”
周泽楷当然不会真去弄他。一看人已经被他逼到床边上了，便又退了退，让他躺进来。但江波涛眯起眼：“……不打了，你看看，都一点钟了，有点困。”周泽楷点头，忽然无厘头地想，困了挺好，可以就地睡觉。你在这住一晚呗，住一晚最好。
但江波涛显然没这个打算，出溜下床，还不忘带上笔记本，关门前回头笑一笑，“我回去啦，小周晚安。”
晚安。周泽楷眨眨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没出声。
江波涛，你忘了把外套还给我。
有一种可能，我喜欢散漫
江副队坏掉的手机被刷了两条数码短视频就想炫技的吕泊远自告奋勇拿来摆弄了一通，结果摁了两下，直接死机。
“冷静。我觉得它还有救。”柔道选手狂冒冷汗，强装镇定。
“我愿称之为又菜又爱玩。”吴启面无表情，一针见血。
孙翔很实在，人打电话给肖时钦，问他会不会修手机，结果被一秒婉拒，还被戴妍琦在背景音里嘲讽了两句。
“算了，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方明华拿出手机，划出一个地址电话，点击转发，“我老婆去过这家修理店，说还不错，可以推荐给你。”
周泽楷坐在江波涛旁边，一瞥他聊天界面那个地址，便愣了一下：“我也准备去这里。”
哦，那里有NBA限量款专卖店是吧。江波涛心下了然——他知道今年勇士总冠军，周泽楷作为库里死忠粉癫狂了一整个星期——尽管别人看不出来。于是他笑道，“行啊，那一起去呗。”
这不是巧是什么。
车站离俱乐部不远，两个新时代优秀青年看着站牌上面打竖排列的一排排汉字数字，觉得头有点大。
“是坐这个没错吧……”
“可能……是108路吗？”
“……我怎么知道，小周你才是本地人呀！”
在研究了半天站牌的阅读方向之后，终于有一位等公交的老太太投来鄙视而难以置信的眼神，张口便是尖声怪调：“勿奏是从个的乘25路公交车的事嘛！哪能介啰嗦个啦？……”
接受了教育的轮回正副队低眉顺眼，连连点头，逃一般上了25路公交车才双双松一口气——深深感受到中国合法黑恶势力的可怕。
车上人不多，他们找了个并排的位子坐下。老旧的零件丁零当啷地响着，司机慢慢打着巨大的方向盘，引擎发动的声音一阵一阵，有气无力。江波涛看着天花板上左右摇晃的拉环，忽然说，小周，我本来打算想一下这两天的安排的。
嗯。周泽楷应答，“那怎么不想了？”
“因为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动脑子的欲望和动力。”江波涛也不知在看哪里，自言自语道，“很糟糕。技术部已经开始催我交新地图走位初稿了，残忍静默舍命那套方案本来是说好明天拿出来，还有别的东西……哎。乱七八糟的。你说我是不是开始状态有点摆烂了？”
周泽楷听完他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只是说：“不急，不急。”
于是江波涛不再说话。手机坏掉就没法听歌，周泽楷分给他一只耳机，中速的流行曲传入耳中，两个人慢慢听歌，偶尔说几句话。公车穿过马路，穿过一座一座建筑物群，外面的景象明明喧腾繁华，却被人按了静音键一样寂静。光影交替一明一暗，透过车窗洒进车厢，仿佛看得清微尘在上方散漫游动。
“调大声一点？”江波涛问，声音不大，好像怕打碎身边的环境。于是周泽楷的手指动了动，跨越千山万水的长征，摸索到了手机侧边的按键，按了两下。真是了不起。
绝对可能，我喜欢你
修手机的大哥玩荣耀，玩魔剑的。好巧不巧，是S市人，见到江副队当场无语凝噎，差点就要执手相看泪眼。转头看到周泽楷，差点魂飞魄散，一个激动，费用一笔勾销。江波涛连忙拦住，一翻拉扯下，最终给了个半价。
修手机时间不短，正副队二人坐在柜台前面，一时间觉得百无聊赖。江波涛拿手撑着下巴，观察了半天人情世故，还是觉得打量周泽楷的脸比较好。后者戴着口罩，一双漂亮而漆黑的双眼就愈发能吸人眼球。睫毛颤了颤，微微抬眼，目光对上来，是个询问的眼神。
“我现在感觉看谁都像你的粉丝。”江波涛压低声音，“小周，你看对面那家甜品店，门口的那个女生，她是不是总在看你？”
周泽楷观察一会，认真点头：有可能。
“有可能是你的。”
我的粉丝吗？江波涛摸摸下巴，“不知道啊，那感觉也不太可能啊，放着周帅在这不看，来看我？”
“哪有。”周泽楷有点想笑了。
“……哎，其实我有点不明白我怎么就有好几十万粉丝了。觉得我好，看我直播，给我过生日。虽然也好几年了吧，差不多习惯了，但有时还是会懵。“
周泽楷拨弄着柜台上的宣传海报，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心神不宁地躁动，嘈杂又纷乱。
“因为喜欢你呗。”
“所以才说不明白啊，到底喜欢我哪里？……“
“……可能吧。”周泽楷眨眨眼，突然就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没搞明白啊。”
==end==
【枪王大大，怎么搞的，结尾都没谈上啊（指指点点
【上一篇主视角小江，这一篇主视角小周，算不算一种端水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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